永新塘边调查：毛主席点燃了我党土地革命的火种（文/肖龙平）
今年三月份，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的工作方案》，并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实。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传家宝，调查研究是谋事之基、成事之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调查就没有决策权，不做正确的调查，同样没有发言权和决策权。毛主席在农村调查中曾说过，主要的一点是要和群众做朋友，而不是去做侦探，使人家讨厌。
群众不讲真话，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的来意究竟是否与他们有利，要在谈话过程中和做朋友的过程中，给他们一些时间，摸索你的心。逐渐地让他们能够了解你的真意，把你当作好朋友看，然后才能调查出真情况来，群众不讲真话，不怪群众，只怪自己。调查研究要注重实效，使调研的过程成为加深对党的创新理论领悟的过程，成为保持同人民群众血肉联系的过程，成为推动事业发展的过程。只有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多到分管领域的基层一线去，多到困难多、群众意见集中、工作打不开局面的地方去，体察实情，解剖麻雀，全面掌握情况，才能做到心中有数。调查就像“十月怀胎”，而解决问题就像“一朝分娩”，调查就是解决问题。
井冈山斗争初期，罗霄山脉中段的土地状况。1927年10月，毛主席率领湘赣边秋收起义的工农革命军，在经过三湾改编的洗礼后，来到罗霄山脉中段的井冈山，开展游击战争，恢复和建立党组织，进行土地革命。当时中国革命的中心问题是农民问题，而农民问题的根本是土地问题，因土地是不可替代的农业生产资料。
当时的中国是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农业大国，农民人口占全国人口总数的80%以上，土地高度集中，农民长期遭受封建地主阶级的剥削和压迫。在罗霄山脉中段的井冈山地区，遂川的土地最集中，约80%是地主的。永新次之，约70%是地主的【1】。宁冈、莲花自耕农较多，但地主的土地仍占比较多数，约60%的农民只占40%的土地，虽农民占有了小部分土地，但大多是瘠田，肥田让地主占据了，农民的瘠田还常常灌溉用水得不到保证，收成自然就不理想。
毛主席为什么选择在塘边搞试点调查。毛主席是在1928年4月来到塘边村的，那天下着大雨，陪同毛主席来到塘边村的还有贺子珍、刘真，刘作述，刘家贤，徐佩沂等人，塘边村位于永新西部，距离县城26公里。毛主席来到塘边村后，中共永新县委，县苏维埃政府机关也迁到塘边村。据开国中将韩伟回忆，毛主席在永新西乡塘边村住了一个多月，除了在县城主持召开红四军军委、湘赣边界特委、永新县委联席会议和在石桥指挥3路行动委员会23个赤暴团围困来犯的敌人以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塘边村。毛主席为什么如此重视塘边村？因为塘边村是打开永新局面的一把楔子，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塘边村坐南朝北，村后百步便是崇山峻岭，与九陇山、井冈山连接。村前横躺着由西向东流的禾水河，河面较宽，河水较深，在缺乏水运工具的条件下，敌人是不容易进得村里来的。村左边横亘着一道山梁，由后山连绵到禾水河畔，把禾水河上下的冲积平原分割成两大块，上为潞江平原，下为里田平原。这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人口稠密，方圆20里，居住了全县近2/5的人口。很显然，以这块地盘作为根据地向外发展，对形成全县割据局面是非常有利的。
当时塘边村4/5的土地被地主霸占，地主采用的手段是由他们管理，但归村里群众耕种，规定交租数量，不论丰收歉收，不管天灾人祸，规定的租利都得如数交清，一粒也不能少。这种剥削手段害得许多人家刚收割完庄稼就没米下锅，不得不又借新谷。这样，租上加租，利上滚利，农民背上的租利就像大雨中背棉絮，越背越重了。不仅这些，地主老财还自定了许多名目来剥削贫困农民，诸如：人出生要交人头税，卖烟要交烟酒税，建房子要交地租税，还常常要老百姓捐款。深受地主阶级残酷剥削和压迫的贫苦农民，对政治、经济上彻底翻身的期望和对土地的拥有要求非常强烈！加之在江西省第七师范学校（吉安师范前身）读书的塘边村青年徐佩沂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假期回到塘边后创办了农民夜校，传播马克思主义思想，秘密发展党员，发动贫困农民进行革命斗争。这些给毛主席后来开展塘边调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毛主席塘边调查时给贫苦农民“补”的课。毛主席来到塘边，首先是“补”党、政、军、群团的课，要求把群众更广泛地发动起来，更好地组织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党组织由塘边1个支部发展到塘边、里田、曹下、三房、南边、衙前、老吴家、村头、视南、依埠、林山等11个支部，党员由10余人发展到51人。成立了中共夏幽特别支部，负责领导11个支部的工作。毛主席非常重视党内教育，指定刘天干负责此项工作。在三公祠开办了一期党务训练班，学习时间半个月，学员30余人。毛主席、刘真、刘天干，徐佩沂等人轮流授课，内容有七个方面：1.讲党的组织原则，明确下级服从上级，个人服从组织，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有利于革命工作的开展。2.讲阶级斗争、路线斗争、斗争策略以及苏联的布尔什维克党和托洛茨基主义。告诉大家要依靠人民群众，群众的力量是很大的。要切实保存自己，以便更好的消灭敌人。假使敌军少，红军多，我们就依靠向导带路，消灭敌人；如果敌军多，红军少，我们就依靠群众声东击西，造声势吓唬敌人，使敌人提心吊胆，不敢乱动。3.讲秘密的工作方法，要求共产党人做事要稳当，要有计划，不能呆板。打算去一个地方办事，要先化装，不能大摇大摆地去。经过山里，装作砍柴的；经过田垄，装作放水的；在街上走，扮作做买卖的；沿河边走，扮作钓鱼的。去一个地方开会，要设有暗号，要有进路，还要有退路。开会时，要准备好纸牌，敌人来了就打牌，敌人走了就开会……4.讲土地革命，号召干部要大公无私，不能自己分好田，以实际行动在百姓心中树立起标杆，让百姓知道共产党是真心实意为群众服务的。5.讲共产党员六条修养：努力革命、阶级斗争、严守秘密、服从组织、牺牲个人、永不叛党。告诉大家要下决心干革命，革命靠不住的人，不要；革命不坚决的人，也不要。现在革命还处在初期，大家要保守秘密，党内的事不要到外面去乱讲，目前在山沟里，力量不大，但是力量一定会发展起来的，说到就要做到。要吸收真正的无产阶级分子入党，要打土豪、分田地、闹革命。6.讲党支部的任务：调查研究、侦察敌情、发展党员、扩大红军。7.讲党政关系。
毛主席“补”的第二课，是把土地切切实实地分配到贫苦农民手中，毛主席一方面从部队抽调干部去具体指导分田工作，一方面亲自深入群众，访贫问苦，制定分田原则和政策。还亲手培训地方干部，让他们学会掌握分田原则和政策。为了把田分好，毛主席亲自主持召开了几次乡苏埃政府主席会议，他在乡苏维埃政府主席会议上说，你们要知道什么叫土豪，什么叫劣绅。土豪就是搞剥削的，剥削劳动人民的；劣绅就是吃人的，私设公堂的。告诫大家要好好掌握，分清什么是土豪，什么是劣绅，要慎重考虑，处理问题不要犯错误。有次会前，毛主席和三房村的周国圣谈话，问村里有多少户？多少人口？多少田地？多少劳动力？一年收多少粮食？还问有多少山林？多少鱼塘？多少土豪劣绅？多少赤卫队？多少儿童团？周国圣回答说，我们村穷人多，土豪劣绅少，但他们霸占的田地多，山也多，木梓山和鱼塘都多，高利贷也多。土豪劣绅对我们穷人讲，穷有种，富有根。他们放高利贷是利上加利，荒月借他一担谷，秋后就要还两担。向土豪借钱，要用田地或被服抵押，写上契约，限期还债，过期不得接赎。这些话，毛主席都用毛笔记在毛边纸装订成的本子上。毛主席在会上说，土豪劣绅为什么富？他们财产是哪里来的？我们穷人为什么穷？天天劳动还是没饭吃没衣穿，这正是由于他们掌握了印把子，压迫我们，剥削我们，把我们的血汗吸干了，把我们的劳动果实抢走了。我们穷人要组织起来，打倒土豪分田地。
毛主席亲民、爱民、护民举措助推塘边调查向深向实挺进。1928年5月，塘边村村民正兴高采烈地分田地。为了方便群众，每块分好的田地上都要插上一块分田牌。分田牌是一块高约一米，宽约四厘米的竹牌子，上面写着户主的姓名、坐落、田界和亩数。当时村子里只有李振珠小时候读过两年私塾，认得几个字，村里就把写分田牌的任务交给了他，因农民都希望尽快得到土地，村里的几百块分田牌必须一天内写好。那天一大早，李振珠就忙开了，但是由于文化程度太低，写字速度很慢，他从早上写到中午才写了1/3，心里急得不得了，这是从门外进来一个高个子，身穿灰布军装的人向他打招呼，进门后看见桌边写好的分田牌，还夸写得蛮好，要得，要得！李振珠正忙的不可开交，也没顾得上抬头打招呼，那人见他忙得满头大汗，又和蔼地说：“小同志不要急，我来帮你写。”李振珠一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来人正是毛主席，李振珠十分激动，忙起身端凳。毛主席马上拦住了他，工作这么忙，自己人就不要客气了，一边说一边提笔写起分田牌来，李振珠忙劝阻说：“毛委员，您工作那么忙，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办，这里有我就够了。”毛主席笑着说：“分田是农民翻身的大事，还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啊？”这样一说，李振珠就不好意思阻拦了，就一边磨墨，一边看着毛主席一笔一划的写分田牌。见到毛主席的认真劲，李振珠十分感动，工作更卖力了。快到太阳落山时几百块分田牌就全部写好了。第二天，李振珠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家，大家一听都乐开了，咱们村的田是毛委员亲自指导分的，分田牌也是毛委员亲自写的，这下可好了，以后谁也不能动我们一丘一角了，分田牌成了群众的翻身牌！
毛主席来到塘边的每天清早都要到村西一个叫泉水涡的地方去看书，泉水涡上有一块大石头，周围很安静，只有村民来到这里挑水时才会热闹起来。毛主席坐在石头上专心致志的看着书，突然泉水涡里传来舀水的声音，毛主席走下去见泉水涡里杂草丛生，乱石交错，出水的泉眼被枯叶淤塞，还有一些小虫在水里游来游去。于是问道：“这水不卫生，能喝吗？”舀水的人告诉他，塘边村的人一年四季喝的用的就是这里的水。如果一下雨，水变得浑浊，挑回家里要等澄清后才能喝。毛主席皱了一下眉头，立即回到村里，带领红军指战员前来清理水中的杂草、乱石、小虫和周边的荆棘，将泉水涡挖成一个水井，并在水中撒上石灰消毒，在井口四周砌上一道砖墙，防止污水回流井中。村民一见泉水涡变了样，泉水涌出，清澈见底，感动地说：“毛委员来了，不但人翻了身，而且水也变清了！”
房东周香姬的丈夫和儿子都参加红军去了，家里只剩下她与儿媳和小孙女三人，儿媳要去农田劳作，家里挑水的事自然落在周香姬大娘的肩上。一天清早去泉水涡石头上看书的毛主席见大娘手提篮子，肩挑水桶显得很吃力，他急忙走过去，接过水桶把水挑回家。从此，毛主席除外出工作外，几乎天天帮大娘家挑水，直到离开塘边，毛主席才把扁担水桶交回给大娘。周香姬大娘十分珍惜这段历史，把水桶珍藏到了全国解放，1954年，她把水桶赠送给井冈山革命博物馆收藏。如今，水桶已成为供后人瞻仰的历史文物，默默地向游客诉说着党和人民群众之间的血肉联系。毛主席对贫雇农非常关心，经常教育群众不要赌钱，赌钱是坏事，是不务正业，有个贫农叫徐玉妹的赌钱输了，两夫妻吵架，毛主席知道后就去劝解，并严肃批评了徐玉妹，并把两元现大洋给了他们夫妻还账。在敌人实行军事和经济封锁的情况下，食盐、布匹、药品、杂货等都很难买到，毛主席要求乡苏维埃政府成立公卖处，筹卖布匹杂货等，派红军到沔都等地办盐，发动群众熬硝盐，用实际行动解决当前困难，带领大家渡过难关。
1928年2月，中共永新县委成立以后，虽然各区、乡都组建了暴动队，举行了武装暴动，但由于当时还未进行土地分配，农民还没有完全明白要用自己的武装保卫既得的利益，因此在后来的分田中，群众由衷地喊出“要共产党真万岁才好”，但同时也在问“土豪回来怎样呢”【2】？稻子熟了时，毛主席就带领干部战士帮助劳动力缺少的贫雇农割稻子，同时要求分散在全县各地做群众工作的三十一团指战员，掩护农民割禾，保卫土地革命的胜利果实。经过红军的宣传，大家才知道赤卫队的重要性，苏维埃政府得到了真正的民众基础与拥护，因而激发了人民群众为保卫土地、保卫政权、建立地方武装、支援红军的极大热情。5月底，根据湘赣边界特委指示，在红军的帮助下，以原暴动队为基础，挑选作战勇敢的青壮年队员，组成永新赤卫队【3】。敌人曾调遣11个团来犯，毛主席将部队组成三路行动委员会，并调动全县所有的赤卫队暴动队组成23个赤暴团，用游击战术骚扰敌人，把敌人围困在永新城附近30里内近20天。从这些事中，我们可以看出毛主席的领袖风范，密切联系群众，时刻把群众的利益挂在心上，这是共产党人宝贵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毛主席带领红军将士，用他们的一言一行，从思想上认为“群众利益无小事”，到行动上“为民服务解难题”，努力践行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让人民群众备受感动和鼓舞，这就是共产党人的魅力之所在！
毛主席塘边调查时进行的土地革命。在塘边村，毛主席和贺子珍经常与中共永新县委的同志刘真等人深入群众中做调查研究。他们先将塘边村的阶级成分、土地占有状况等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随后在当地建立了各种组织，先是成立了夏幽区委会和区苏维埃政府，各乡也成立了乡苏维埃政府。当时，永新约70%的土地是地主的。在1927年至1928年间，永新全县实有耕地50余万亩，人口22.5万，5.6万户。贫雇农约3.2万户，占总户数的58%，仅有耕地2万余亩，占总耕地面积的4%；中农约1.7万户，占总户数的30%，有耕地9万亩左右，占总耕地面积的18%；富农约2250户，占总户数的4%，有耕地3万亩左右，占总个面积的6%；地主约4500户，占总户数的8%，有耕地36万亩，占总耕面积的72%。如塘边村，全村48户，大多数为贫雇农，共205人，除2户雇农无地外，全村耕地只有43亩，全靠租种地主徐美山的土地过日子，租耕地191亩，占耕地面积的82%，要以收获粮食的70%还租还债。十家有九家，放了禾镰就冇饭吃。永新的贫苦农民深受地主阶级残酷的压迫和剥削，他们对政治、经济上彻底翻身和对土地的强烈要求，是永新土地革命运动蓬勃发展的一个主要原因。因此坚决地领导农民进行土地革命是永新革命斗争的一个重要内容。
在土地分配之前，组织成立了乡土地委员会，土地委员会划分好地段，造好表册，然后根据分田标准把田分下去。当时毛主席亲自草拟了十七条临时分田纲领，确定了按人口平均分配土地，号召大家起来打土豪分田地，这就是著名的塘边调查。分田步骤是：成立分田机构，乡由七人组成土地委员会，村由三人组成分田小组，因组成人员数都是奇数，便于在难点堵点时举手表决。由村分田小组丈量自己村的全部土地，将村里的人数，田亩数（按甲乙丙三等）登记注册，交乡土地委员会统一分配。根据毛主席同志制定的分田政策，以乡为单位，按人口平均分配。肥、瘠田，互相搭配，以原耕田为基础，田多退出，田少补进。分田原则是：贫苦农民分甲和乙等田，土豪劣绅分丙等田，对军属和烈属做适当的照顾。分好后先张榜公布，然后写好牌子交给各家各户，由得田户自己把牌子插到田边，分田小组检查验收。当时正值禾苗生长期，所以那次分田又俗称“分青苗”。分完田后，各家各户等稻子熟了便到自己的田里去割禾，毛主席与贺子珍及红军指战员也到田垄里帮助孤寡老人和劳动力少的群众割禾，边割禾边了解情况。塘边土地革命的胜利，摧毁了旧的生产关系，解放了生产力，使广大劳苦群众在斗争中得到了切身利益，群众的革命热情空前高涨。
毛主席塘边调查的深远意义。塘边的工作，塘边的群众，留给毛主席的印象太深刻了。据何长工何老回忆，在各种会议上，主席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多次提到塘边，那里是个唯一的好典型，是个样板。塘边的分田试点，有效地指导了永新的土地革命运动，也为湘赣边界土地革命的深入开展树立了样板，因此塘边也成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土地革命的典范。塘边土地革命的经验为中国第一部土地法《井冈山土地法》的制定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起到了重要作用。《井冈山土地法》是中国共产党制定的第一部土地法，这部土地法以法律的形式肯定农民分得土地的神圣权利，否定了封建土地所有制，规定“没收一切土地归苏维埃政府所有”，“以人口为标准，男女老幼平均分配”，“主要以乡为分配单位”。这部土地法是毛主席和湘赣边界党领导根据地人民进行土地革命近一年来的经验总结。由于经验不足和受中共中央“左”的政策的影响，这部土地法存在三个原则错误：一是主张没收一切土地而不是只没收地主土地；二是规定土地所有权属于政府，而不是属于农民；三是禁止土地买卖。尽管如此，它仍不失为中国共产党在土地革命战争初期第一部比较完备、比较成熟的土地法，为以后中央苏区开展大规模的土地斗争提供了宝贵的经验。中国共产党此后的土地法，大都是在它的基础上，在实践过程中不断完善而成的。毛主席通过塘边调查，宣布废除田契债务和各种苛捐杂税，并在长房祠门前晒谷场上烧毁了封建族谱和田契纸，又领导群众抄了大地主徐美山的家，没收其家产，把田地和牲畜分给了贫苦农民。贫苦农民分得了田地，个个喜气洋洋，生产的积极性高涨，踊跃参加革命，轰轰烈烈的塘边分田运动成为湘赣边界土地革命的一面旗帜。土地革命的不断深入，特别是《井冈山土地法》的颁布实施后，拥有边界土地总数60%以上的地主阶级被消灭，而过去没有或很少占有土地的贫农占有了土地总数的28.26%，中农贫农所占有的土地总数达到85.34%【4】。
毛主席塘边调查后，永新县精神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政治领域，工农群众登上了政治舞台，掌握了政权，真正当家做主；在经济领域，通过分田地，真正实现了“耕者有其田”；在思想领域，人们不信神，不信鬼，不信迷信；在文化领域，通过各种形式的宣传教育，文化在工农群众中得到普及，文盲充斥的社会状况有所改变，群众性的文体活动普遍开展起来。曾指挥红军战斗在永新这块红土地上的开国上将萧克将军，在为《永新苏区志》作序时写到，为革命根据地的建立，为苏维埃政权的巩固和发展，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永新人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不怕牺牲、浴血奋战，这段历史值得讴歌，值得大书【5】。
（参考文献）【1】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8页【2】江西省档案馆编《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江西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64页【3】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7页【4】蒋晓传《中国经济法制史》知识出版社1994年版第344页【5】江西省永新县志办公室编《永新苏区志》南海出版公司1990年版第1页
作者：肖龙平，任弼时中学副校长，低调于事，静心于书，求真进取！